“也是!”秋墨笑道,“这件事有得她烦了,估计在我们出征前她都没空来搭理我们了!”
“对了,”秋墨忽然想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少爷,门房说是一个姑子送来的。”秋墨不免好奇,说到姑子,跟他们有瓜葛的也就是镜花庵的吧,难道是姑姑托人送来的?可不对,姑姑送信肯定是给他呀,怎么会给少爷呢?
秋一诺听到这话,眉头一松,接过信拆开来看,眉头愈发舒展了开来。
秋墨见了他这模样,笑盈盈问道:“少爷?有好事?”少爷这模样像是心想事成了。
秋一诺勾唇一笑,掏出火折子吹出火来,将信燃了,道:“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搜罗文安然所有能让御史弹劾的罪证。”
“我姑父?”秋墨惊讶,怎么会这么突然?
“从今以后,他就不再是你的姑父了。”秋一诺悠然起身,“再派人去给文府送个信,请他下午醉香楼一聚,不到后果自负。”
“这是……”秋墨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是个什么情况,登时一拍脑袋,眉开眼笑道,“好咧,小的这就去!”他姑姑终于要跟文安然断绝关系了!
午时还没到,秋墨便兴冲冲地回来了,好你个文安然,自诩清高,原来不过装模作样罢了,他还以为要查到他的把柄很难,谁知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其实这种小盈小利的小毛小病,大家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真放到明面上来,又碰上个难缠的御史,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秋墨一路走来,脚下生风,只觉得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在经过前厅时,发现前厅很是热闹,一看原是夏府的人过来了,只是今日早晨,老爷和夫人都因昨夜之事出府去了,这会儿前厅里只有老夫人和秋正南招待着夏府的来客。
秋墨见秋一诺也在,忙走了过去,朝他点了点头,秋一诺会意。
夏疏桐这边,并没注意到秋墨的到来,只暗暗注意着夏馥安与秋正南的互动。
秋正南今年不过十四岁,他遗传到了秋君霖的好样貌,五官面容生得十分俊逸。去年,年仅十三岁的他童试便夺得“案首”。身为护国公府的嫡长子,论貌不输潘安,论才不输子建,这几年在定安城已是名声渐起。
今日的秋正南身穿一件月白色的广袖儒服,礼貌得体的言行举止更衬得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就这般看来,他与走起路来弱柳扶风的夏馥安倒是十分登对。
二人这会儿正兴致盎然地谈论着诗词歌赋,不知道夏馥安说了什么话,秋正南喜上眉梢,忍不住赞道:“倒不知表妹竟有这等才学!”
夏馥安低眉浅笑,“表哥谬赞了。”
茯苓听得直翻白眼,夏疏桐见了她这副鬼脸的模样,用手肘轻轻推了她一下,茯苓这才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
夏疏桐感慨,这两人重活一世,分开了数年,还是看对眼了。
夏疏桐不由得想起秋一诺,前世他看上了自己,这一世他应该也不会看上了自己吧?应该不会吧?现在两个人关系这么要好,就像亲兄妹一样,大家都这么熟了他应该不好意思对她下手吧?
夏疏桐这自我安慰着,下意识地看向了秋一诺,秋一诺觉察到了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对她弯唇一笑,夏疏桐条件反射般地回之一笑,像是二人间的默契。
就在这时,正与夏馥安谈笑的秋正南忽然毫无征兆地看向了夏疏桐,正好看到她粲然的笑。秋正南觉得,夏疏桐身上似乎有一种温柔,只对秋一诺绽放,至少她没有对自己笑得这般真诚过。
夏馥安顺着秋正南的目光看过去,在夏疏桐和秋一诺二人身上扫视了一下,很快收回了视线,唇角噙着温婉娴静的笑意。
夏府一行人在护国公府用过午膳后,又出府逛了一个下午。一路上,秋正南热情地为夏馥安讲解着定安城里这几年的奇趣,夏馥安听得津津有味,感慨定安城里日异月殊,与她小时候记忆中的大不一样了。
秋一诺与夏疏桐走在后头,低低说着话,二人身后的秋墨和茯苓也压着声音吵嘴。
路过醉香楼附近的时候,秋一诺见时辰差不多了,对夏疏桐道:“桐桐,我去附近办点事,等一下回来。”
夏疏桐点了点头。
秋一诺走到前面,同长辈们说了一声,然后便带着秋墨离开了。
秋一诺走远后,秋正南扭头对身后的夏疏桐笑道:“桐桐,你怎么走那么后?也不见你陪安安说说话。”
秋氏听了,对夏疏桐笑道:“整日粘着你一诺哥哥,还不快过来。”
夏疏桐这才笑着上前去,粘在秋氏身边,不过却安静了许多,因为她一对上秋正南就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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