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打电话给程锦的是叶莱：“老大，没什么特别的，研究员们的说法都大同小异，就是停电了，后来又修好了，这才发现死了人。研究所的所长带我们参观了所有房间，保密室也看了，但我们没发现非法侵入的痕迹。”
她开了免提，程锦能听到她那边的各种干扰音，程锦道：“我知道了。现在你们去一趟市里，去一家叫小乔酒家的饭店，地址一会儿发到你的手机上……”
“还好是饭店，要不我们又吃不上午饭了……”步欢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莱道：“猪……你今天早上吃了不少，别说你现在就饿了……”
程锦果断地挂断。
小安在研究所那边弄了个单独的办公室，开始查研究所的安防监控设备，她让一个军人在她门外守着，告诉他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程锦和杨思觅去研究所找小安，碰到了所长高哲：“所长，你好。”
高哲和程锦握着手，还挺热情：“你好，是还要问话？你们的同事已经来过了。”
程锦笑道：“我们来找人，我们有一个同事在你这里，一个小姑娘，叫安笑颜。”
“哦，我带你们去。”高哲笑了，“那小姑娘挺有个性的，不让任何人进她办公室。”
上了楼，程锦就看到了钟乐生专派的保护小安的军人正在守门，程锦对高哲道：“麻烦所长特地带我们过来，你肯定有很多工作要忙。”
高哲摇头笑道：“不忙，不忙。”
杨思觅道：“但我们现在有工作要忙。”
“……”
高哲忙退开两步：“那你们忙，你们忙。”他尴尬地笑着走开。
程锦敲门：“小安！”
里面传来椅子倒掉的声音，小安跑过来开门：“老大，杨老师，你们来了！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们。”
程锦和杨思觅进门，小安严肃地对门口的军人道：“记住，不能让人进来。”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程锦看了眼门再看向小安：“怎么回事？”
“因为这个研究所很不安全啊，都已经死了一个人了！”
“……”
程锦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
小安道：“这个不是不安全造成的，是我刚才不小心撞倒的。”
程锦把椅子推到电脑桌前，做了请的手势，小安跑过去坐下，敲打键盘：“你们来的正好，我已经有收获了！”
她歪头看向杨思觅：“杨老师，我是不是第一个发现线索的？”
杨思觅道：“是。”
小安道：“老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吗？因为你无论我是不是第一个有收获的，你都会直接说是，就为了早点听到我到底有什么收获。”
程锦：“……”
杨思觅道：“错，他根本不会回答，只会让你直接说正事。”
小安看向程锦，程锦赶紧说：“别讨论你们的心理学了，先说正事。”
杨思觅嘴角上扬，小安嘟囔道：“果然……”
“老大，案发当晚是停电了，是有人破坏了供电，但他不够专业——在计算机方面。他以为停电了安防监控设备也会停止，但实际上只有警报会停止，而摄像头仍然在运作，摄像头是由机房供电的，机房有备用电源，就算停电了，摄像头也还能运转一个小时左右，而那晚才停电二十分钟。”
小安调出了一段录像，上面有个人影穿过走廊进了一个房间，打开一支小手电，查看了一下什么后就出来了。
“这个人进了保密室——因为停电，保密室虹膜门禁失效了。他只在保密室停留了十几秒，他肯定本来就知道他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你做得很好。”程锦道，“现在我们得找出这个人是谁。当天晚上在研究所的研究员好像还不少，得再问他们一遍，看能不能排查出这人来。或者我应该去问钟乐生？他肯定也让人查过摄像。”
“他们是查过。但是！”小安得意地笑了，“我比他们厉害，我已经找到这个人了！他在保密室开了手电，但保密室都是玻璃柜，反射出了很多他的镜像，我们的眼睛虽然识别不出，但我的宝贝电脑可以。”
她打开了一张合成得很粗糙模糊的照片，看得出这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她递了张打印的员工照片给程锦：“我核对过所有员工的照片了，就是这个人。”
程锦接过照片，这人叫王康，28岁，来研究所有一年了。
程锦笑道：“小安，做得非常好。”
小安笑得很开心。
程锦拨通了钟乐生的手机，和他说了现在的情况。
钟乐生认真听完后道：“王康这人我知道，研究所两天前有人因为试验事故进了医院，那个人就叫王康。”
程锦道：“人还在医院吗？”
钟乐生道：“就在基地医院，我不会随便放人出基地的。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找他。”
“好的，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后，程锦笑道：“走吧，我们吃饭去。”
“好啊！”小安从椅子上跳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很少能在办案时准时吃上午饭呐。
钟乐生那边进行得不顺利。他带着人急冲冲地赶到基地医院后，医生告诉他王康因为病情加重，在上午已经转到市医院去了，基地查进出的人和车都查得严，但没怎么查医院的急救车。
钟乐生大怒，和基地医院的院长吵了一架。
院长也很愤怒，难道病人病得要死了要送市里的医院去也要先去打报告？！那等报告下来后直接把人拉殡仪馆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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