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个星期才到考试,可教授们都布置了多得可怕的功课,以致使复活节过得“惨不忍睹”。
赫敏在旁边背诵着龙血的十二种用法,飞舞练习着魔杖,简直使人难于安静下来。
“够了!我真的记不住!”罗恩抓狂地挥舞着手臂,扔下他的羽毛笔。
哈莉正在在翻书,叹了口气,听见罗恩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海格!你在图书馆里干什么?”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发现海格闪烁着眼神,似乎不想被人发现,背后藏着不知什么东西。
“只是看看而已,”他的语气也很神秘,“你们在找什么?尼可勒梅?”
“噢,我们几年前就知道他是谁了,”罗恩撇撇嘴。
“嘘,”海格向四周望了望, “不要这么大声。”
“实际上,我们有些事想问你,”哈莉说,“除了路威,还有谁在守卫着魔法石?”
他们经过商论之后一直认为不可能只有一只三头犬做这种事,说不定所有教授都知道——都有参与?
海格急了,“嘘——听着,待会来找我。但我不保证会告诉你们什么。记着,不要在这儿讲,这不能让别人知道。”
“好吧,待会见。”赫敏遗憾地目送他远去,“对了,他在背后藏了些什么?”
“我去看看他刚才在找什么书。”罗恩跑开,过了一会儿,抱着一大堆书回来了。
他把它们扔到桌上。
“龙,”他轻声说,“海格正在寻找关于龙的资料。”
“海格的确想要条龙,我第一次遇见他,他就这样过告诉我。”哈莉好奇地翻开一本来看。
“但这是犯法的,”罗恩解释,“根据1709年《沃洛协议》,饲养龙是犯法的,大家都知道。如果我们把它养在后花园,是很难不被麻瓜发现的。——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驯服一条龙。这是很危险的,你应该知道查理在罗马尼亚被野龙咬伤的事。”
“但英格兰没有野龙吧?”
“当然了,”罗恩耸耸肩,“不过……”
“海格究竟在忙什么?”赫敏提问。
哈莉耸耸肩,“我想,我们待会儿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海格的小屋门前,发现他把所有窗帘都关上了,显得神秘兮兮。
有问题!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屋子里面热得透不过气来,门口还摆着一个火炉。
“那么,你们想问我些问题?”
“是的,”哈莉清清嗓子,“嗯,没有必要兜圈子了。我们想知道,除了路威外,还有谁在守卫着魔法石?”
“我不能告诉你。”海格摇头,“第一,我自己也不知道;第二,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因此我即使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魔法石会留在这儿是很有道理的,对了,你们是怎样知道路威的?”
“噢,说吧,海格,你或许不想告诉我们,但你确实知道,你都了解的,”赫敏放轻口吻,用温柔的声音引诱劝说道,“我们只想知道是谁在守卫,真的。除了你,邓布利多教授认为还有谁可以帮他?”
“好吧,我想告诉你们这些也无妨。让我想想,他跟我借路威,几个老师做了些……斯普劳妮教授、弗利维教授、麦格教授、奇洛教授——当然邓布利多自己也做了些。还有谁?哦,还有斯内普教授。”海格犹豫着,开始了回想。
“奇洛?——斯内普?”
“是啊,没想到吧?斯内普也帮忙着守,他不会偷魔法石的。”
他们互相望了一眼。
“你是唯一知道怎样制服路威的人,对吗?海格?”哈莉焦急地说,“你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对吗?甚至任何老师也不告诉?”
“除了我和邓布利多外,谁也不会知道。“他很骄傲地说。
“很好,这就对了。”哈莉对其他人低声说。“对了,海格,我们开个窗户好吗?——我很热。”
“对不起,哈莉,不能开窗,”海格说着往火炉那边看了一下。
“海格,那是什么?”
事实上他们大概都猜到了。
在火中央,开水壶的下面,有一个巨型黑蛋。
“你在哪里弄到的,海格?”罗恩蹲到火的旁边,凑近一点去看那蛋,“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赢来的。昨天晚上,我到村子里喝了些酒,和一个陌生人赌了一把。老实说,他好像急着让它脱手……”
“那它孵出来后,你怎样处理它?”
“我正在看些书,”海格从他的枕头下拉出一本大书,“从图书馆借来的……里面的内容很详细。如‘把蛋放在火里面’,看……”
他说得很兴奋。
赫敏则忧虑地皱起眉,“海格,你就住在木屋里?”
但是他没有听到她的话,高兴地哼着小曲,向火炉里加煤炭。
那么现在他们又有其他事要担心了:假如有人发现海格在木屋里藏着龙蛋会怎样呢?
走出海格的小屋后,罗恩叹了口气。“真想知道平静的生活是怎样的。”
“那是因为哈莉本身就是个麻烦导体。”赫敏干巴巴地说。
哈莉立马抗议,“不用把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来吧?!”
×××
几天后,海德薇在午饭时间送来了海格的纸条,上面写着:它快孵出来了。
罗恩表示想去看,而赫敏坚决反对。
“赫敏,在我们一生中能有多少次可看见龙从蛋中孵出?”
“我们会有麻烦的。人们如果发现海格孵着龙蛋……”
“嘘——”哈莉低声说,看了看旁边。
德拉科马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而且正巧停了下来。
总觉得他听到了什么,令人不安的感觉。
在去教室的路上,罗恩和赫敏一直争论着。最后,赫敏勉强同意了。
海格看起来很激动,很兴奋。
“它就快出来了!”他招呼着他们进屋。
蛋放在桌上,正面有一条深深的裂痕,有什么在里面蠕动,发出古怪的声音。
他们都把椅子搬到桌边,盯着它看。
突然,蛋里面传出一阵零碎的嘈杂声,蛋壳裂了开来。小龙扑通一声落在桌子上。
它长得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弱小的翅膀跟它瘦削的身子比起来显得很大,额上有一对疙瘩似的角,橙色的眼睛鼓突突的。它打着喷嚏,两柱火花从鼻孔飞出。
“它很漂亮吗?”海格轻声说,伸出一只手来敲敲它的头。它猛地咬住他的指头,露出毒牙。
“很可爱,”哈莉好奇地看着它粘稠的翅膀,“海格,挪威脊背龙长得有多快?”
海格刚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跳起来向窗边跑去。
“怎么了?”
“有人正在窗外偷看——不见了!”
“一定是马尔福!”哈莉想都不想就肯定地说。
“糟了,万一他把这个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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