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倪裳的躯体就是容器，而她本身已经和那些怨魂一样成为了控制那个容器的动力？”
“聪明。本来应该确实应该是这样。你知道为什么做魂器也好，做降也好，一定要用很多人的灵魂？”
林余摇了摇头。
“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不让魂器本身拥有思想。试问，如果在你的头脑里植入无数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的记忆，令你回忆个一千万年都不能将它全部回快起来，甚至有些时候这些记忆还混乱到将自己分成无数的自已相互残杀，想法跟想法之间往往会自相茅盾，你会怎么样？”
“会发疯。”
“不错，这就是魂器和降成功的关健。令灵魂本身混乱到理不出半点思想，只能听命行事。”
“可是倪裳她……”林余还是不相信方倪裳跟月蚀里的东西差不多。
“对，她有思想，她可以压制体内已经混乱到发疯了的怨魂，但那必须是她非常冷静的时候。只要她的情绪一有波动，不能保持百分之百的冷静和清醒，她就会被那些怨魂吞噬。”
“可是你刚才说她不会再变成降了。”
鬼王呵呵一笑，道：“的确不会了，因为已经有另外一个灵魂自愿为她做到这一切。”
林余想了想，道：“勾魂？”
“看来你的确很聪明。”鬼王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勾魂本来是我座下的勾魂使者，与夺魄一起处理死灵的接引工作，不过她最后却爱上了夺魄并且听信夺魄的话试图背叛我，被我流放到了城市之外。事实上她除了在情这一字上不够冷静以外，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能令她心动。可以说她是一个绝对冷静的女人，就算是我，想要她笑一笑或者是怒一怒都办不到。”
“她是女人？”林余讶异。
“莫非你们并不知道她是女人？”鬼王仍然微笑，讶异的语气之外并没有配上讶异的表情。
林余摇了摇头。
“所以有她自愿向你的相好起誓效忠，并且进入你的相好的灵魂，成为她的那些怨灵当中的一分子，她就绝对不会让那些怨灵再有翻身之日。”
“真的？”林余不是不信，只是不放心。
鬼王一笑，转身接着向前走。
“勾魂如果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凭什么在我鬼王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勾魂使者。”
得知方倪裳以后不会有事，林余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的心也不要放得太早。勾魂虽然不会背叛方倪裳，但如果方倪裳本身不够强大的话，她的灵魂迟早有一天会被勾魂取代。”鬼王存心不让林余好过，又接着说了一句。
林余一愣，“什么？”
“其实人的灵魂也就那么一回事儿，谁强谁是主，人类的三魂几千万年来都是你争我夺，最后强的一魂所想的才是最后决定。啊，我想起来了，人类叫这种时候为犹豫。”鬼王一拍脑门，道。
“犹豫？”
“对啊，脑子里三魂的想法不一致，各有主张，就会开始不停地争扎，下不了决定。方倪裳的体内有那么多的魂，而且还有冷静到连我都自叹不如的勾魂在，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赢。”
“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林余眉头一皱，问。
“有！可是我不知道。”鬼王一笑，戏谑道。
林余清楚鬼王是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问。说话间，两人已走出了炼火场，回到了阴阳路前。
“对了，有一件事情要摆脱你。”鬼王突然站住，道。
“什么事？”
“不要告诉那个叫白龙的人炼火场的事情。”
“为什么？”
“他是以储存纯阳真灵来修行功法的，我不想他将我的地狱火吸了去。”
林余微微一怔，随后点了一下头。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勾魂明明知道炼火场的威力仍然想要带他们去炼火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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