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宋，刚打算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金燕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却发现是苏言站在那儿。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苏言惊讶地瞧着金燕，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问道。
“工作。”金燕回过神来，冷淡地回了两个字。小宋坐在一旁，只觉得气氛太过诡异，压得她不敢吭声。
“哦，我过来找乔院长……”苏言说道，见金燕压根没有多看他一眼的意思，他心里一痛，匆忙关了门出去了：“看样子他不在，我待会儿再过来吧。”
从他进来到离开，也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而已。
“老大，那个医生……您认识？”小宋见苏言走了，才小声问了一嘴。
“嗯，认识。”金燕淡淡回了一句，便没有再说其他。
……
苏言从乔鑫的办公室退了出来以后就跟丢了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医院的长廊上往前行进，直到乔鑫迎面向他走来，他才突然回过神。
“她怎么在你的办公室？”苏言跨了一大步，拦在了乔鑫面前。
乔鑫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说来惭愧，刚才他太急于赶回办公室，压根就没有瞧见苏言。突然之间被苏言这么质问，他的脑子也还没完全转过来。
“啊？你说谁？”
“金燕，她怎么坐在你的办公室里？”苏言又问了一句，在说出这个名字时，他的双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哦，她的公司参与了我们住院楼的竞标。乔氏集团的董事会很中意他们给过来的设计，所以就选了他们的公司作为此次住院楼室内设计的项目实施方。”
乔鑫耐心地解释道，见苏言站在那里不动了，他又问了一句：“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乔鑫。”沉默的苏言突然说话了，他转过头来叫住乔鑫，表情有些阴沉：“她不是那种你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
乔鑫一愣，听了苏言的警告觉得有些可笑：“我当然知道，我吃饱了撑着才会去玩弄金氏的千金。我也没想玩弄她。苏言，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应该瞧得出来吧。我喜欢她。”
若说先前的那些猜测，苏言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胡思乱想。可当乔鑫亲口承认的那一刻，苏言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你不可以。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苏言想都没有多想，就将拒绝的话说出了口。
乔鑫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瞧着他：“怎么就不合适了？”
“我，因为……她，因为她是我的前妻。”苏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她还是我女儿的母亲，你们乔氏，难道会允许你娶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异女人吗？”
“苏言，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此时此刻的苏言，乔鑫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你不是金燕的父亲，你只是他的前夫。有些事情不是你觉得不好，我就不可以去做，金燕就不可以去做。她现在是一个自由单身的女人，就算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她也有选择新生活的权利。而我，作为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自然也有追她的权利。这点你没办法反驳吧？”
苏言抿着唇看着乔鑫，无话可说。是的，他确实没办法反驳乔鑫的这个论点。
“OK，所以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讨论的问题了，对吧？我先走了。”乔鑫见苏言不说话了，这才转身离开。看着他自信的背影，苏言便愈发地自卑。他站在原地低着头，紧咬着牙关将心中那一团屈辱的感觉拼命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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