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由此定论:这两人八成是名草有主了。
许知敏的心乍然一跳:“根据呢?”
玲玲说:“很多人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面和心不和。你想想,一个心外,一个心内,不是同一个科室怎么有矛盾?有人不免推测,会不会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王晓静淡道:“就你们爱八卦这些桃色新闻。”
玲玲却是抓住了许知敏:“你和林玉琴是同班同学吧。林玉琴平常唤他们几个为师兄,你怎么不唤师兄呢?”
许知敏心知,科室里的同事对于她破例进省医免不了猜疑。趁此机会,她表明:“我和他们不熟悉,除了杨医生。可是,我在学校尊称他为杨主席。到了科室,不能叫‘杨主席’吧。”
玲玲笑眯眯,不信呢。许知敏莞尔:这种事越描越黑。话说到这份上,已足够了。
耳听心外医生办公室和心内医生办公室分别传来笑谈声。两科共同的护理组,因着今夜心里边不和睦的两名值班医生,夹在了中间窘迫的处境。
夜十一点,病人的日常治疗基本结束,余下几名病情较重的病患维持着补液。医生们见病区安静,打算进休息室就寝。跟班的医生们先走一步。
墨深如以往,去看了看几名需要留心的病号。走到护士站,要了他们的病历写下临时备用医嘱。以防护士时不时请示他,打扰他的睡眠。
玲玲见他今夜写医嘱特别地慢,唤了许知敏在这里等他。她与王晓静定点去巡视病房。
许知敏走到台子一边,静默地扫看电脑屏幕。
墨深已是写完了医嘱,静静地凝望她伸手可及的背影,唇边弯起了一道欣悦的弧度。她终于是到他的身边了……
许知敏感觉他灼热的目光投注过来,深呼吸,沉心静气地问:“墨医生,还有其它指示吗?”
他那支写完医嘱就该收起的派克墨水笔平放在临时医嘱单上,他对她含头:“过医嘱,签名吧。”
她疑窦顿生,走近仔细读了医嘱,注明了是s.o.s,不需立即执行。她的手伸进口袋欲取自己的笔。他的指节敲敲桌板:“用这支笔签字。”
抬眼,不知他何意,她执意地拿起自己的笔。在她下笔之前,他极快地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握着的棕红色英雄钢笔抽出,放进自己的工衣口袋:“墨涵说,要给你礼物。礼物我送,你是不会收的。今夜是你的戴帽式,这支笔以后就归属你了。至于你这支,因为我没有笔,作为交换。”
这番理由,言简意赅。她簇了簇眉正欲驳话。心内医生办公室的门“咿呀”,袁和东走了出来。
看见许知敏与墨深面对面杵在那,袁和东心里自然是不快,问:“护士站就剩你一个?”
“她们去查房了。”许知敏答。碍着袁和东,不可能与墨深争论笔的事。只得拿起派克笔先签下字,暂时帮他收起笔。
墨深看看她郁闷的侧脸,又见着袁和东走过来,噙起抹笑:“袁医生还不去休息?”
“你呢?”袁和东冷冷地反问。
“我是要走了。”墨深一样地和气,“不如,一起走吧。”
袁和东的眼光追随她的倩影:今晚是跟她说上话的机会。
“不了。我还有点事。”
收到袁和东的拒绝很正常。墨深瞟见王晓静她们走了回来,整整衣襟:“那我先走了。”
墨深前一步走,王晓静和玲玲就进了护士站。袁和东又没能与许知敏说话,徘徊在护士站干着急。
玲玲瞅出了苗头,取笑他:“袁医生,是想和我们的新同事联络感情吗?”
袁和东没料到她问得直接,呆想了会儿:“不——嗯,她是叫做知敏——”
玲玲对王晓静说:“你瞧瞧我们袁医生,叫我们从来是林护师、王护师。称呼我们的新同事,马上直呼人家的名字了。”
这话说得袁和东立刻干巴巴地解释:“因为她是我们学校的师妹。”
“怎没听你这样唤过你的林玉琴师妹呢?”玲玲揪住疑点逼问。
许知敏见情形对自己和袁和东极其不利,正好护士站的电话响起,高声插话:“有电话。”
兴头上的玲玲稍有不满地扫了眼她,握起身边的话筒:“喂,心内心外。——急诊?”
其余三人听到“急诊”二字,全部皱眉头。这会儿收急诊病号,要命啊。
玲玲记录完急诊报来的情况,挂掉电话,对许知敏说:“有新人来果然运气是很背的。下面急诊忙翻天,硬是要把心肌梗塞病人送到上面来溶栓。”
心肌梗塞,发病急骤,病情凶险。若是不能在时间窗内取得积极治疗,病人性命危在旦夕。
“病人的情况允许送上来再溶栓吗?”王晓静老道地详问。
“下面的医生说,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家属也签了名,无论如何是要送上来了。”
病区里的普通病床已是全满了,CCU病床腾不出来。王晓静和许知敏只得在小检查室,准备普通加号病床。刚铺好床单,病人就从急诊上来了。袁和东简略地检视了病人,病人生命体征正常,主诉胸痛不明显。袁和东翻翻急诊的病历和检验单,看到心电图V2-V5导联S-T段压低,T波倒置,属于较大面积心肌梗塞,CK以及CK-MB值明显升高。当即一寒,病情比急诊医生在电话里口述的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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