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下教典第十二页的第三段。”
“根据先神的启示，凡我教众都应该谨记‘法相无定，众生皆神’。
这句话是说，我们可以从诸多的维度去感受先神的存在；众生皆有神性，无论好坏、善恶，都是先神在某一方面，对世人的垂示。”
“教典第二十三页、第二段。”
“对于先神‘雅凯’的信仰和崇拜是圣都教会存在的全部意义。
自从上古的雅凯人分化为明阳和暮月两族之后，其信仰也发生了变化，确切的说，这两个族群都已经远离了先神。
占据大陆北部的明阳人，多数改信了安凯神，但安凯只是先神的光明面；而暮月一方则信奉先神的另一面——安雅。
虽说，这些改变都是基于对真神的信仰，但都无疑是片面的、错误的。因此，对先神教义的传播和维护是教会现阶段的主要工作。”
“对于奉神者生活的清苦，教典中是如何阐述的？”
“先神之道，在勤，在俭，在谦退，在忍让。”
“嗯，不错，去吧。叫二虎进来。”
朱投山边说，边在清愁的年终成绩单上给了个不错的评分。由于小家伙们才刚刚学习了半年的时间，写字还无从谈起，所以这测试还是主要以口头答题为主。
……
在二虎进了教室之后，清愁抄着手朝着先神广场走去，这个动作是他半个月前才学会的，这在冬季的圣都属于奉神者的标准姿势。
其实，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会里就按照惯例发放了冬季会服——一个一人大小、絮有棉花的麻布袋子，与之前的麻布片一样，这些公有财产也都是来自于各位学长的传承。
大概是由于费武和汪亦在早年间也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两位司铎大人可以把尺度拿捏的相当精准，既不会把你冻死，但也绝不会多出半两棉花。
这样的冬衣，的确完美地阐述了‘在勤，在俭’的先神之道，可山上清冽的寒风，却不会因此而放过这些可怜的娃娃。
随着那风的节奏，慕清愁的牙齿不受控制的‘咯咯’作响，再配合着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两者倒也是相得益彰。
……
走到神像后面的避风处，那里已聚集了一群人。
流人街上来的小贩正被清愁的同学和学长们包围着，先出来的大胖和小五也夹在其中。因为过不了几日就是年关，商贩再要来，还需得等上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这些奉神者们都想把积攒的灵币花上一花。
说起来，这种储存在戒指中的货币，其使用方法要远比银钱方便的多。喜欢哪种商品，只需要用萤戒在那种商品前面的‘储灵石’上，刷上一刷，待萤光闪过后，支付也就完成了——无需找零，而且携带方便。
要说弊端吗？当然也很明显——由于所有的储灵石都要拿到流人街邱家的票号去兑换成银两，因此，邱家也就间接掌握了商品的最终定价权。
但这其中是否存在店大欺客的猫腻，却压根儿就没人会去在意。因为在混血者看来，他们几乎是在吃丘家的白食——既然无法聚集灵力，散了也是散了，那能拿来换些东西，还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
看着买家们蹭刷戒指的潇洒动作，慕清愁还是有些羡慕的。实际上，在他抵达圣都之后，清愁就在大胖的催促下，第一时间去申领了邱家捐赠给教会的免费萤戒。
可是，不知道是戒指的质量不好，还是清愁的运气太差，他接连领了两枚，却都在几天之后，莫名其妙地化为了齑粉。
当他第三次提出申请时，手握审批大权的刘大脸自然没有同意，他还以‘保管不当，毁坏捐赠物’为由，罚没了清愁两日的午饭。
也因此，这小子成了教会中唯一没有萤戒的主儿。每次商贩上来时，他都只能过过眼瘾，但是清愁倒也看得开，因为相比于火鳞要塞的那些可怜人，他能够安安心心地活着，就已经相当满足了。
……
如往常一样，清愁探头看了几眼新鲜后，就闪到了一旁。不多时，大胖和小五也来到了他的身边，两人，尤其是大胖的怀中抱了相当不少的东西。
“我说胖哥，咱不过了？”
吃着大胖递过来的麻糖，清愁打趣着问道，大胖则是憨憨的一笑。
“这有啥？可劲儿地吃。”
说完，这胖小子又鸡贼地补充道。
“嘿嘿，俺其实早想好了，算上这些吃食能产生的灵力，那相当于给每个东西都打了八折，这岂有不买之理。再说了，下次他们上来，还得一个月之后，到时啊，俺又是大款一枚……诶对了，小五，刚看你买了两条围巾对吧，你个臭小子买那个做啥？”
“年关到了，寄给俺婆婆做礼物啊。”
“嗯，孝顺。那为啥是两条？”
“另一条是给小七姐的，算是咱们几个送给她的礼物。咱可是吃了人家不少的好东西。虽说小七姐是敬神者，不差钱儿，但咱们也得表示一下呀。”
“呃，还是你想的周到。”
大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他和二虎，对于好吃的东西，从来都是多吃多占的。大胖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二虎和小七也一前一后，从远处‘咯吱咯吱’地走了过来。
小七，也就是那位‘西瓜头’女孩。由于清愁的关系，这姑娘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这个小团体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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